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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8 章 伤风药 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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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阿桃这才知道他是给自己拿了药,一下子倒怔住了,这关心实在来得太蹊跷,太猝然,她怎么也不敢相信,仿似杀父仇人一下子转变为救命恩人,连感激的心情都显得犹豫不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攀倚在墙上与他遥摇相望,苍白的院子里,一只寒鸦落在那喜鹊的窠里,寄生的鸟儿有了暂时安落的家。她的心也暂时安落下来,眼中泛起的湿意不是伤心,亦不是感动,像是彷徨无依的乞丐突然有了避风的角落,那种复杂而释意的滋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不欠他,可那点施舍的关心,足够她快乐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她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纪无忧脸上有一丝厌烦,一丝恼怒,还有丝不自在的窘意,他隔了老远把那药扔进她的怀里:“我可不是关心你,只是你晚上又冷又热的吵得人睡不着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桃把那药抱在怀里,低下头闻了闻草药的清香,冬日里的药多了一股湿冷的霉意,她笑着摩梭那粗糙的黄纸:“我喝了药,一定很快就会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无忧斜坐在板车辕上,漠不在意地挥了挥手,示意她赶紧去煎药,省得站在这里碍眼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桃拿着药碾步进了厨房,掀了竹帘后,忍不住回头望过来:“那你再去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约是心理作用,喝了那药汁,下午的时候,阿桃精神了一些,拿着那筐针钱摆弄着,一个黑色的顶针戴在中指上,松松的往下落。

        纪无忧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招式,回到里屋,准备上床取暖,看她迎着门外透过的微光穿针,一时穿不进去,拿唇抿湿了线头,手指细细捻直。他觉得脚趾无端的微痒起来,忍不住拿手揉捏了一会儿,像是隔靴搔痒一般,徒劳无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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