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》
吴玖一脸震惊地喊冤:“冤枉啊大人,小人只是替郑府的做事,赵刘氏的死与我半点关系没有。”
赖审道:“既如此,你就把你进后厨之前的事再说一遍,说慢一些,一个字也不要落。”
吴玖舔了下唇,回忆着道:“我过去的时候,帮厨的仆妇站在门口不敢进去,口里喊着‘打杀人了’,我打了她让她闭嘴,走近一看,见公子和赵刘氏一前一后伏在地上,公子的后脑还渗着血,便先让人把公子给......”
说到此处时,吴玖忽像被什么扯住似的,顿住话头说不下去,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赖审道:“说啊,怎么不说了?发现自己露了绽,说不下去了是吧?我倒是想知道,既然仆妇说的是打杀人了,你后来也探过赵刘氏鼻息,确定她还活着你也松了口气,那你为何下意识地就被打杀的不是你家公子,他后脑可还渗着血呢,你就那么放心他性命无忧?劝说被欺辱了的赵刘氏莫闹事而已,何必要遣散一应签了死契的下人,吴玖,你说话不尽不实,该不会是因为那时赵刘氏已然气绝,你要替你家公子遮掩吧。”
吴玖脸色一白,看了郑誓一眼,有些畏惧地道:“不,不是的,我去看她时他确还活着......”
这话音是越说越小,期曜一听,愈加断定自己所料为实,指着郑誓道:“你这无耻之徒还不认罪,害了人命还不算,还要威胁让家仆为你遮掩,都是七尺的男儿,你还有没有点骨头......”
郑誓立时否认:“不可能,绝不可能的,我才打了她一个巴掌,一个巴掌而已,怎么可能就把人给打死了?不可能的......”他喃喃念叨着不可能,一时又想不出什么词,替自己分辨,急得满面涨红,忽而注意到还在烫酒的猎户,想起他是仵作,抓起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:“你刚不还是说她是一个康健的妇人,怎么会受了一巴掌就死了,你说啊!”
猎户面无表情地扒拉下郑誓的手:“她再是康健,也敌不过练过武的公子哥十成十的一掌,何况她是站直被你扇倒的,要是倒下的角度刁钻下,这一下摔死也不是不能,你语气如此激动,不如好好回忆回忆自己做过的禽兽事吧。”
郑誓颓然瘫倒,赵六一下扑过去,把他按在地上,抡起拳头就打:“果然是你害死我妻!你个畜生!”
按理来说破了案该高兴的,而且嫌疑人也辩驳不出,应当没有问题,可何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,一时又说不上来,她去看阵外赖审的手心,三处墨迹没有一点变浅的痕迹,显然是推理的过程出了问题,正打算给期曜发个提醒,却见幻境之内变故突生。
郑誓被赵六打了两拳之后,一脚把他踢开,抄起猎户因为温酒而放下的从他手里夺过的佩剑,郑誓的佩剑自然名贵不凡,剑柄顶端还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,映着火光耀人的眼,郑誓一下将宝剑拔出,怒吼一声:“我说了不是我,你们都不信我!”之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刺穿了赵六的胸膛。
何缎目瞪口呆,平展立时断了与期曜的玉笺连接,转给大司命官和岚明神君传讯,幻境外的阵象已经蒙上了一层血色,期曜在神魂剧痛之后,好在还知道自己是主阵之神,而不是个完全的死人,箭步上前与猎户合力制住了郑誓,赵六倒在地上,被高个渔民和另外一对渔民夫妻夫妻扶起,赵六肩胛与胸骨之间还插着那柄价值不菲的宝剑,三个渔民都不懂医,只敢撕开包袱皮为他堵住流出的血,不敢上手拔剑,眼见着赵六的气息一息比一息弱了下去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