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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供 赵六声如泣血,令人惨不忍闻,周遭无人再说话,只有狂风冲撞着破败的庙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,伴着赵六痛哭出声。 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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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老管家:“这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六一下子扑过去揪住了老管家胸前衣襟:“就是你家害死我妻。一定是他!看上我妻后欲行不轨,我妻不从,你们便害死了她。她做工的头两日便与我说过,说在郑家做工其他都好,活计不重,工钱给得也足,就是总有男人喜欢凑过来和她说话,我当时就觉得不对,劝她莫做了,可是小宝得了百日咳,她坚持要做满一个月,给小宝买药喝,谁能想到不过七日就死在了你们府中,不是你们害死的还有谁?我可听说了,你们府上不是头一次出这样的事了,从前有一个丫头本是府上家生子,到了要配小厮的年纪突然就跳井了,肯定也是被你们害死的,是也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六一番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,到最后一句声音都有些嘶哑了,掌柜的却懒懒抬抬眼睛,不痛不痒地来了句:“明知这家主人有问题,还不肯换一份工,后来出了事又要怪谁,还不是怪她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缎听到这里,真是真情实感地气到不行,没想到来渡个魂还能听见受害者有罪论,人家孩子百日咳需要钱没听见吗?她感觉再这么听下去,她高血压都要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身着正红衣衫的富户之妻此时听不下去说了句:“掌柜的这句话便是偏颇了,为人父母哪有不替子女思量的,我看这位赵兄弟和他亡妻也是为孩子治病的银钱不足,不然何必这般辛苦做工呢?人死如灯灭,你拿着死去的人在此说嘴,不大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六却放开了管家,盯上了这位掌柜:“周捌?我记得你,你是善慈人行的掌柜,我妻那时候入了城,就是寻的你家,是你亲手收了我妻一吊钱,将她送进了郑府签的活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牙行掌柜周捌此刻脸色稍有些不自然起来:“是我又如何,牙行只是个中转,买家买,卖家卖,我们从中赚带你散随银钱花花罢了,你妻自己识人不明,还能怪到我头上不成。实话告诉你,你妻死的那一日,我去郑家府上领赏钱,与你妻碰见过,给过她机会换一府做工,是她自己坚决不肯,如此又算不算是自找的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六听着这话,粗矮的汉子落下泪来,指着周捌管事郑誓三人,哭得后来几乎是声噎气阻:“我们都是很老实本分的人家,我妻貌美且贤惠,平时从未和旁人起过争执,连高声说话都不曾,不想遇上了你们这三个活吃人的豺狼,二十出头的年纪啊,娃还没满周岁啊,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,你们竟还......竟还敢说她是自找的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六声如泣血,令人惨不忍闻,周遭无人再说话,只有狂风冲撞着破败的庙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,伴着赵六痛哭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何缎听得也是不忍,但是觉得场面不能一直这样下去,给期曜传了条字讯:赵刘氏之死必有隐情,让郑誓,管家,周捌分别把最后一次见到赵刘氏的情形描述一遍,赖审魂魄所造的环境既会将这几人放在一处,必有其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期曜看过玉笺后,端出了九城巡捕的派头:“虽是时过境迁,但你们几个既于今夜聚此,想也是天意注定,既然对赵刘氏之死各执一词,不如便把赵刘氏死前的情形再说一次,问心无愧的自不怕本官查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猎户从长靴里抽出匕首,又从包袱里拿出肉干,切将起来,匕首映这火光闪过郑誓三人的眼睛,猎户眼盯着他们,手将一块块肉干放进嘴里,慢慢地嚼着,边嚼边道:“说罢,山神爷爷在上,若有要撒谎的,也须想一想举头高三尺,自有神明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誓三人面面相觑之后,依次开了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捌先说:“她的死同我有什么关系?那一日,就是我去郑家府上领荐人工的牙人钱和赏钱,后门出府的时候经过后厨,忽然见过你妻一人蹲在后厨石磨旁抹泪,我做这行久了,知道高门大户最是脏污,本不愿理的,谁知她见是我,便淌着眼泪跑过来,问我能不能为她换一份工,我自然不愿意,郑府的赏钱才刚领,这会再去说要换人,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我便没立即答应,只问她为何要换,她淌着泪话也说不清楚,只是求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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