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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无论如何，校长都是个关键人物，他们非见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上，梁琴边走边抹眼泪，有意无意地回头偷看，像是生怕他们不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乌云变幻，层层叠叠笼罩着操场，压得极低，远处天际线地平线交接，仿佛要将他们永远封锁在这暗无天日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步走出，身后的场景都在不断崩塌又重组，埋葬了茫茫冤屈的医院渐渐显露出原本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楼体外墙斑驳掉漆，住院楼三个字只剩下个隐约的轮廓，墙砖地板缝隙里浸满黑褐色脏污。

        空荡的病房厚厚落灰，福尔马林的刺激性味道浓郁到有若实质。

        电梯上行，金属质地的四壁遍布抓挠痕迹，可疑的喷溅状暗斑洒满楼层键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神情各不相同，但心里都很清楚，他们即将面对最终的结局，不容退缩也不可能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花槛一直面无表情地低着头，单手捂住左胸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就没人看见，他的嘴唇在翕动，重复着两个字：别急。

        18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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