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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认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宁实在没想到天宗会让他去认字，大概是怕他到了京城会露馅。

        涂子季点点头，然后将手里的书本递给常宁道：“这是我以前上学时，先生让我认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宁接过书本，翻开看了一眼，发现这些字他确实不认识，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读书认字这种原本小孩子六岁就开始学的东西，常宁这会才开始学，涂子季倒是很负责，并没有嘲笑常宁，反而天天都过来，直到四个月过去，从夏天变成冬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源楼中，涂子季一边烤着炭火，一边看着常宁在那里写字道：“你要不要烤会火，这天怪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宁四肢冰凉，指尖更是微微发紫，但他却感受不到一点冷意，将临摹好的字帖放到一边，重新拿起一张纸道：“无碍，我不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涂子季这个小老师看着常宁的自一天天好看，便双手撑着下巴道：“你字写的可真好，要是给我们先生看到，他一定天天夸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宁微微一笑，不做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常宁他们离开涂府的那一日，天上下着很大的雪，涂家父子站在门外看着常宁他们的马车，神色有些担忧道：“六皇子身体这般，要不等天气好些了再赶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天宗穿着一身棕色的棉衣长褂，一手拽住马绳，朝涂时令拱了拱手：“再晚怕是赶不上新年了，六皇子还要回宫过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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