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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这么迟，为什么现在才开口，才想明白这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领，听到这番话，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可他的轮廓却那样清楚，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刻在眼睛里的，而是刻在心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希感受到她绝望的语气，心脏狠狠一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的确很迟……但我怕……再不说，我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了。我活了二十多年，每走一步都是精打细算，想前想后，从未有过差池。我以为……所有都运筹帷幄，但唯一算错的一点是……我压不住对的感情，做不到不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念暖泣不成声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紧紧地抱着她，哪怕拥抱她会给自己带来剧痛，伤口会流血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依然……紧紧地抱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电话里听到她在哭泣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，他的一颗心就像是在烤炙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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