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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老府医摇了摇头，叹息着温声道：“您的伤看似不重，却是后患无穷，属下无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——”陈方面目狰狞，抬手就将身边桌上的茶具推了下去，稀里哗啦碎了一地：“你这个没用的废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府医心里一紧，赶忙后退几步跪下，任由茶杯碎渣刺进骨肉里也不敢说话。他早在感觉到陈方的问题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，因此虽然身子仍有些颤抖，但语气还是平稳的，他道：“属下无能，罪该万死，还望家主开恩，赐属下一个痛快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方性子暴戾，能在他手里有个体面的死法都算幸运，老府医跪在地上，战战兢兢地等待审判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此刻陈方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个人身上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白辞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近来唯一一次受伤就是因为白辞，除了她还能有谁？

        老府医愣了一下，他被养在陈家多年，对外界的消息了解的并不多，况且魔王的名讳也不是谁都能知道的，因此他只当是陈方有了怀疑对象，自以为看到了转机，忙抓住机会道：“您身上的毒已有十年有余，若真有人暗地里下手，定是处心积虑的取得了您的信任，其心可诛，还望家主明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方原本是一肚子的火全冲着白辞去了，闻言却是猛地一愣，忙问道：“你再说一遍？多少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老府医身子一抖，颤颤巍巍道：“十……十五年，依属下拙见，应是十五年往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方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最近的毒，他甚至不用想就会认为是白辞干的，可若是十五年以上，那就不是一回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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