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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此话一出，明光彻底蔫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，眼眶瞬间就蓄了泪，有些艰涩的笑笑，道：“属下这点小事，怎么好污陛下的耳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辞皱了皱眉，不耐烦道：“你少跟我来这套，让你说你就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光顿了一下，她像是在思考，又像是什么都没想，良久，才缓缓道：“属下的弟弟，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出了神，像是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：“我抓住那个假扮他的小孩，他还想骗我，我折断了他一根手指，他才说实话，说大约一个月前，圣女殿下外出归家，宿醉了几天就突然要侍君服侍，那时圣女殿下的侍君已经遣散了一些，走了几个有背景的，就只剩下没靠山的他，和……明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明光哽咽了一声，说：“明雨不是不想走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留下来给圣女殿下当侍君，我当初做了陛下的副官，是想要求您将他调走的，可他连夜来了几封信，怕我惹了陛下不悦，硬要撑着圣女族自己遣散他们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，早知如此，属下就是拼着惹了陛下不悦，也要想办法带他回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白辞抿了抿唇，她对亲情没什么概念，只是看着明光满脸泪痕，突然想到了白子瑜和白瑶，当下心里就有些不适，打断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明光抹了一把泪，恨声道：“我不信那小孩，又多问了几个，才大概知道缘由。那小孩知道圣女殿下素来不要人服侍，突然变卦必然有诈，就装可怜要明雨替他去，反正侍君就剩两个，再选必然要一个过程，如果圣女殿下真的愿意要侍君，那他也有出头的机会，明雨心软，就替他去了，当夜那正道的黎均就闯入了圣女族，将圣女殿下救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直说黎均做了什么，但白辞光凭猜测就能想到明雨的死状如何凄惨，黎均对自己的女人占有欲一直都很强，他哪怕睡一万个女人，也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一下衣角，哪怕明雨未必和雪凝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辞顿了顿，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本来还想问黎均是怎么知道雪凝要侍君服侍的，按理说圣女族与世隔绝，消息很难透出去。但见明光悲痛到几乎扭曲的脸，竟是一句话也问不出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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