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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了一整日马车,再舒适的马车也会让人不适,加之半夜出行,只得浅眠两个多时辰,殷怀霜面色不好。
洛桑本不会同意殷怀霜同行,但被殷怀霜那双深潭般墨黑的眼淡淡望着,不知怎么就点了头。
殷怀霜心满意足,到底颔首安慰了郁闷的洛桑一句:“我不会拖累你的。”
洛桑:……
并没有说服力。
果然,马车上下来便见殷怀霜面容苍白,变得蔫哒哒的了。
洛桑握住殷怀霜的手,问道:“难受?”
殷怀霜摇头,手指微微在洛桑掌心按了按,目光落向半空。
半晌,对上洛桑焦急的目光,殷怀霜放勉为其难发出一个字音:“累。”
累得一个字都不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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