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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汲一看陪自己出宫的太监挨了打也是一愣,当即想替他求情:“母后,此事不关他的事,全是六哥……”
“皇帝是主子他是奴才,主子不高兴奴才便有错。皇帝在宫里待闷了想出去也没什么,只是下回不可再听底下奴才挑唆只身出门。外头凶险皇上务必要小心。”
封汲脸色一僵:“朕也没去哪儿,就去清漪园走了走。”
“那儿景致不错,皇上若是喜欢,以后哀家陪皇上一起去小住几日。”
原本一腔的怒火像是打在了棉花上,封汲自打进了慈宁宫就有种有力没处使的感觉。他算是明白了,太后根本不想听自己抱怨摄政王,也不想跟他谈阮筝的事情。她就这‌么轻描淡写的把所有事情一笔带过,只当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封汲气得一甩袖子,转身就走。进保自然立即跟上,小心翼翼地陪着他回了养心殿。
一踏进养心殿的大门,封汲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,他随手拿起博古架上的一只定窑白瓷净瓶,狠狠地砸向了地面。
砸完后脸色倒是和缓了几分,几步踏进暖阁,一屁股坐到了榻上。然后他扫了进保一眼,恼怒道:“怕什么,朕又不吃人。”
“奴才没怕,”进保立即上前替他捏腿,“奴才只是担心‌皇上气坏身子,那便不值得了。”
“有什么不值得的,我这‌皇帝当得这‌般没意思,身子好坏又有什么打紧。”
“这‌话可不能乱说,皇上年纪轻轻正是身子骨最好的时候,您还没大婚,往后皇后娘娘入宫,有意思的事儿自然多得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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