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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病了,病得很重。
被黑水部落的人捡回去。部落的巫医给了他一碗草药,混着烈酒喝下去。
昏沉沉的临羌第一次知道,一个人的心可以痛到什么程度。
锥心刺骨。
这一夜的预知梦境中,‘他’身在一个陌生华丽的宫殿。到处弥漫着血色。‘他’双眸赤红,嗓音嘶哑悲怆不似人声,“你、再说一遍……”
使臣瑟瑟跪伏于地。“先定国候之女沈稚,已殁了。”
刹那间天地倒转、山云破碎……
小临羌完全听不懂这两句中原话。
可梦境中那种撕裂灵魂的疼痛,却通过‘他’的感受直直扑面而来。
他瞬间被巨大的悲怆淹没,窒息一般的哀恸绝望让‘他’发出如野兽一般的悲声。肃穆巍峨的宫殿在梦境中逐渐扭曲、化为齑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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