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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时间过的很慢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分钟都好像是度日如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白浅言的脸色很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费韶延拿了水过来，她道了谢，但是一口没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急救室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费韶延没听清，下意识的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浅言并没有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盯着那扇门，眼睛有些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命挺大的。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，他就浑身是血，脚踩在玻璃上，根本不知道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自顾自的说道：“当时我就想，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疯子，而且说不定还是一个杀人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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