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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张锴嘴角抽抽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管沤肥叫归宿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呢，这里我怎么看都不像是禁地，你居然也能避开天地劫数，还保留了本体！这是为什么？”张锴继续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树妖得意道：“这就是老娘的聪明之处了，早在一千多年前，天道惊变之后，老娘就察觉了天地的异常，估摸着这是比天人五衰还要可怕的劫数，只怕这三界神佛都难以自保，所以那时候，在别的神佛妖魔还在作威作福，逍遥自在的时候，老娘就开始行道天下，一边行善积德，一边寻找恶魂，炼制万魂锁灵阵，最终让老娘功德护身，恶魂避劫，这才活到了现在，事实证明，功德这东西，真的是好用，要没有功德护住灵台，老娘早就被这万余恶魂恶念反噬，成为死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锴听得赞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得不说，连老天都不收这货，不仅仅是它不要脸，还有这货真的很精明啊，防范于未然，提前一千多年就开始准备，这脑子，当树妖有点可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张锴更关心的是它话语中的天道惊变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听这四个字，就感觉和灵气消弭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 张锴直接追问：“天道惊变，什么惊变？过程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树妖沉默片刻后，道：“我没办法告诉你，那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，那一天，突然天道聚剧变，三界亿万生灵，哪怕是愚昧野兽都能感觉得到天地的不一样，不过这剧变中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，至今我也无法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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