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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无论她在院里晾布，还是缝纫机前埋首，儿子的目光都如影随形，不解又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午饭时李篱依旧缄默，摆好饭菜，自己却毫无胃口，只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碗中米饭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篙望着她，夹了块煎得金h的豆腐，小心翼翼放入她碗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篱抿唇，就要将那豆腐拨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抬头撞见儿子写满小心讨好的眼，神气是做错事却不知错处的狗崽模样，惴惴等着主人宽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篱敛眸，默默将那块豆腐连同所有挣扎一并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母亲吃了自己夹的菜，李篙一直紧绷的嘴角扬了扬。他并未就此罢休，下午李篱要去店里送赶制的衣裳，他如常要陪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行至巷口，他极自然地伸出手，牵住了李篱。

        李篱指尖像被火燎了，猛地要缩回。李篙却五指收拢，将她的手裹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看她，只目视前方：“街上车多，仔细碰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侧脸在午后日照下轮廓分明，坦然自若，她挣了两下未脱，终是由他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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