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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儿是太子的书房,玉笙不敢多留,趁着天黑想赶忙回去。赤脚刚下了床榻,大腿内侧就是一阵酸疼,咬着牙才忍住没有摔倒双膝跪地。
来时穿的那套宫女服还扔在地上,裙子下摆已经肮脏不堪。玉笙别说是穿,看都不敢看。檀木架子上挂着准备好的衣裳,玉笙快步走上前拿过,眼神压根儿不敢往旁边的书案上多看一眼。
那上面整洁干净,摆放着笔墨纸砚,折子码的高高的,透出一股无形中的威仪。叫人半点都想象不到,刚刚在那书案上发生了一场怎样的翻云覆雨来。
玉笙瞥开眼神,面上臊的滚烫,手忙脚乱的换好衣裳,披上来时穿的斗篷,赶紧推门出去。门口的侍卫们站的笔直,瞧见玉笙从书房出来已经见怪不怪。
她却是还没适应过来,戴着斗篷上的兜帽匆匆回了长信宫。
从扬州回到京城,她已经在这东宫住了快两个月,她跟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,而她也从扬州城中任人摆布的瘦马,成了如今东宫之中一个小小的奉仪。
拎着灯笼的背影走的飞快,眨眼间就消失在一片昏暗之中。
——
翌日,天色还没亮,玉笙就被人叫醒了。
一方湿帕子搭在她眼睛上,她头疼的厉害:“什么事啊?”她昨晚被压在书案上,上上下下的折腾,一早上骨头都要散架了。
三七不知道,姑娘怎么自打入了东宫之后怎么就整日的犯困。但这话却是不敢说,慌里慌张的让人端来洗漱品:“前院刚传来消息,今日要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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