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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虎气得咬牙,恨不得就丢了缰绳,拾刀杀过去。
徐牧没动,平静得像事外人。直到车轱辘滚到了城门前,才看着卢子钟,淡笑着开了口。
“卢公子,等我回汤江,真会折柳枝抽你了。”
卢子钟狞笑,“死在外面,莫要化鬼找我才好。”
“借用卢公子的话,咱们山水有相逢。”
“去死吧!”卢子钟脸色越发狰狞,“你觉得自个是什么东西,不过一天子号的傻子,你能翻身?这辈子,你便做头亡命野狗罢!”
徐牧笑而不语。
九辆马车出了汤江,雨夜中的马灯,暗弱且飘忽不定。十几骑的官军,突然就跟了上来,循着车队的方向,不紧不慢。
“东家,官家跟着作甚。”
骑着烈马的周遵,从后头拍马赶上,声音发沉。
“别管。”徐牧凝声开口,按着他的猜测,顶多是四大户闲得卵疼,借着官坊的名头,用作驱赶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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