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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意思很明确了,人口和地亩数的不均衡、各个省的赋税标准又是固定数值的。
要么,放权,让地方节度使因地制宜。
要么,集权,让京城的朝廷出台一个全国公平的政策。
相对于李芝远说的种种,英国公觉得既然肯定要实行,就不应该去考虑是好是坏,而是要考虑怎么样实行了。
集权,对一个政权而言是难度很大的工作。
尤其是摊丁入亩这样的事,就大顺朝廷的组织能力而言,更好的选择是放权,让各地节度使因地制宜,以省为单位,在省内调剂。
或者……就真的如刘钰所说,培养一批皇帝直属的年轻人,充任空降的胥吏,进行一场全国范围的田亩清查。
李淦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,看到文登州的情况,他心里已经有数,便把这个避开,只说了一句:“卿言甚是,天佑殿便是要考虑这些事的。”
随后又把具体的问题,不动声色地化为了大而范之的内容。
“朕所思,摊丁入亩是仁政吗?自然不是仁政。”
“如其所言,亩税丁银,大部分还是加在了无地租地的人身上。若说得利,也不过是那些稍有些土地的自耕农、工匠、商人、雇工。富户不得利、佃户亦不得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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