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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小学的时候有点自闭，没拍过什么照片，所以只有初中到大学的，就是好多拍得有点傻，就没给其他人看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允康把相册从抽屉里拿出来摊在床上，然后没过一分钟，就被万辰抱过去不放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睡衣给万辰穿有些不合身，万辰比他还高几公分，因此穿起来手臂和小腿还微微露了一截，看起来有点滑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小时候长得好可爱，”万辰感叹道，指着他初中时候的照片，“还有婴儿肥，现在确实太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允康坐在他旁边，笑了一下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万辰忽然指着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，声音带了些温柔和小心翼翼：“这个，是你母亲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照片上是十三四岁的周允康和七岁的弟弟，两个小男孩都依偎着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，任谁看了都是漂亮又幸福的一家人，母亲生得很美，眉眼间有点雾蒙蒙的忧愁，让人过目不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我高中的时候，她去世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允康的语气很平静，但是万辰听得出来，母亲的去世是他这么多年的心结，不只是他的，还有全家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问因为什么去世，只是单手搂住周允康的肩膀。不过周允康说道：“我母亲去世之前有抑郁症，我其实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，总之那天我放学回来，她一身血躺在那里，那个画面我记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辰有点震惊：“康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么大的人了，没什么不能面对的。”周允康看着他，“只是对于这件事，弟弟有点埋怨我，怨我没让他见到母亲最后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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