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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乡(擦边) 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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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从白江口战败,到柳生太郎离开倭国这几年,是中臣镰足最后的黄金时期。最后第二年高句丽战败的消息传来时,中臣镰足已经很老了,他颤颤巍巍地点燃信纸,眉目间已有几分超脱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子能闻到他的死期,在旁擦剑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柳生太郎依旧没有找到他的来处,但也没有同意中臣镰足的邀请。涉政,一向不在他的规划范围内,或者说,不能真的戴上倭国冠位的帽子,他对那些没有一丝兴趣。

        浪人高高梳起的马尾在空中摇晃,他的手指是修长白皙的,仿佛怎么也晒不黑,但指腹上常年练剑导致的老茧却是荣耀。柳生直子随着他的入侵扣紧了他的肩,口中流出暧昧的吟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已有许久没做了,近段时间都是草草解决,颇有点七年之痒的味道。但直子知道,是战争和学习吞噬了两人相处的时间,如果柳生太郎没有兴致,那么直子也不会逼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倭国待不长了,他们即将启程前往海的对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觉得那人说得有道理?”直子用爪子绕着柳生太郎散在她脸上的长发,将他毫不留情地拉下来,凉薄的唇在他嘴角摩挲却不直接吻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的是来自原高句丽遗址上的一个门派弟子,那人一见到柳生太郎就表现得欲言又止,在看到柳生太郎的剑术之后双眼更是放出巨大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说柳生太郎是他们月泉宗消失已久的少宗主。年龄对得上,剑术对得上,长相未有明显变化,言语之间也与倭国当今的朝堂没有关系,怎么看真实度都很高。柳生太郎自认没有什么值得一个高句丽遗民图谋,几番思索,便决定要随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中臣镰足下葬的那一天,柳生太郎便失踪了。风雨欲来,这个小小的山坡上阴云密布。他的睫毛被空气中的水分沾得微湿,沉重地注视着或许称得上“忘年交”的友人故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七年来,他持续性地挑战武馆和贵族手底下的武士,终究还是没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归宿感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这患得患失的疏离感,在他回到月泉宗看到那一草一木之时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没有完全获得失去的记忆,但当他握住那枚叫做幻月的玉佩时,所有质疑的声音都远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属于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名义上的父亲和原本坐在高处冷漠以待的长老们皆喜极而泣,但他的内心并没有多么欢欣鼓舞,只是觉得理当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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