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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上去了,毓瑢咋舌道:“恕兄弟见识浅薄,四九城里什么离奇的事儿没见过,蓄宠嬖妾的种种爷都门儿清,就是没宋晓泉这样的。我叔祖庆贝勒你听过没,年轻时候和一个书局的小吏好。我听说那小子长得就活脱脱赵飞燕投胎,一个男人一小把腰,得妖孽成什么模样?后来我叔祖成亲,那小子直接吊死在贝勒府前面那棵大杨树下,红衣红鞋自己还遮个红盖头,瘆人得很。我看宋晓泉就有点这邪门的劲。你从前必是要同他断了瓜葛了他不允,现在还缠着你是不是?”毓瑢心里盼着奉溆意肯定的回答,但奉溆意果然回道:“不是,我缠他我不放过他。”
“噫……”毓瑢忍不住出怪声,他打量老友如今的模样,半晌没话说,只得拍了拍大腿道,“罢了,你从前就是倔强的性子。如今更是劝不动了。怎么说呢、哎,总之你好自为之。”
奉溆意看他手攥紧放开了几轮,心里纠结得很,忍不住笑道:“不论好歹,都是我的造化。”
“呵,听听,这是奉珧华说的话吗?”毓瑢强笑道,“你脑子现在还好吗?”
他问得古怪,奉溆意点了点太阳穴附近:“还好,总归没把你忘了。”
毓瑢双手撑着文明杖,眼睛转啊转瞥见地毯上散落的两枚袖扣,嘴角一僵慌忙掩饰过去,说道:“你上回同我说,有些事记得不大分明了,那就是、之后的一些事了?”
奉溆意点点头,这时下人端来茶,奉溆意轻咳两声打量了下自己上下都整理好了,装作若无其事道:“是吧,就那天之后,实则我不大记得我怎么被救起,怎么又到了国外、成了我那位素未谋面的表哥。只是这事急不来,宋、晓泉在,我总能一点点记起来。”
毓瑢险些又被这个名字点起来,他点点文明杖急于绕过这个话题,总算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,于是吩咐随人把带来的一个箱子摆到茶几上。
这是个黄杨木的小箱子,上头垂了把普通的铜锁。
毓瑢拉开锁头打开箱子,奉溆意眉眼微动,上手拿起了放在最上头的一把小马鞭。
这把小马鞭不过十五六寸长,长久团在一处,几处弯曲的地方扎紧的丝线都老旧脱落了。把手上红绿相间的璎珞已经脏污得几乎看不出本色,但奉溆意认得,这是乳母替他做的穗子,就绑在小马鞭上。小时候他跟随祖父打猎,在小马驹上持鞭驰骋,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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