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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这天下不是你的,百姓也不会知你名姓。”她反问道。
狐玉琅此时不知不觉已走到了她的身旁,“为了归去大隆时,不看到曾经家园故土残垣断壁,老友挚爱枯骨荒冢。”
“是吗。”她笑了起来,“那我好像并没有什么坚持的理由了。”
“……”狐玉琅一时语塞,垂目看向她,“墓贵子仿佛心事很重。”
墓幺幺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扇子上,“是啊。禹将军家国情怀磊落,日后我若死了,也能放心将御尺桥就交给你了。”
狐玉琅万没有料到墓幺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,顿时一滞,久久才笑道,“贵子莫要寻末将的笑话开心。”
“……”她此时没有回答。
“墓贵子。”沉默之中,狐玉琅突然说道,“虽不知道墓贵子到底缘何心事重重,但是贵子……末将与你讲句并不会告诉旁人的实话好了。战争这种事情,从来都是毫无根据毫无理由也毫无意义的。它的起因、过程、结束,是毫无逻辑和可以用理智推敲的。在上位者看来,战争是开疆拓土或者帷幄天下的剑和旗。将士来看,它是加官进爵保家卫国的云梯和勋章。于普通人而言,是挣扎与逃亡,是生与死,是离别。”
“我不知道贵子您把自己放在了哪一个角度,如果可能,贵子应该将自己置身事外才对。你应该是一个过客,一个冷漠的讲述者。只有这样,您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持理智和清醒。”
“禹将军真是屈才了。”她非常有耐心的听完了,久久笑了起来。
“贵子谬赞。”狐玉琅回道。
“所以你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过客一个外人了吗?”墓幺幺此时终于转过脸来,仰着头看向狐玉琅,晚暮为她青翠的眼睛勾勒出清透至极的光晕来,像是一个毫无心机的普通女孩儿那样翘首以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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