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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往常城隍诗会第一题,不过是要考些诗文,其实简单,没想到今日多了一次体考。”
“还是今年来的人多,连江右都有人来了。”
“哪知如此?听闻今年江右有大山崩塌,原本的两个地只不再显灵,才想着来咱们江左碰碰运气。”
还有一把年纪,白发苍苍的老翁,一生气运不足,一辈子都没考上,将一切希望都放在城隍诗会上。如今老眼昏花,有三个字一笔画错了,一手杵着拐杖,一手捧着试卷,颤抖不已。
“第一题结束,还有剩下的书生来台上,第二题便开始了。”
诗会现场太大,有童子一家一户地通知,荀玉跟着人流来是诗会台上,一眼望去,留下的不过几十人,比起刚开始的几百人少去太多。
若说开始那几百人里,若荀玉这般来的女子也有不少,不过全在第一轮就淘汰了。大部分是如那柳月一般,作了一半熬不住自己退离的,剩下的则是错漏几字,没有通过。
现在台上就剩下的只有荀玉一个女子,而且年岁不大,站在一群读书人中,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。
吕展源就站在离荀玉不远的地方,一脸阴沉地看着荀玉。
一旁的书生道:“这女子也能参加这城隍诗会,还比过了这大半读书人,也不知他们读的书都到哪里去了。”一边摇头叹气。
一个书生道:“别说他们,不过是些填词都过不去的,倒是那女子背书挺厉害,看着比那些楼船里的强多了。”
他们是与吕展源一起的狐朋狗友,平时浪荡惯了,不会因吕展源现在名誉扫地就离了他去,再者现在吕展源书法得了风骨,又攀附了木府,这些人更要结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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