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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是那四颗珠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枯容把四城灵气凝成珠，尽数渡给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灵川定定看着谢枯容，声音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发颤：“你有事情要忙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枯容“嗯”了一声，认认真真回答道：“魔界边境十三城已有城主觉得我并非站在他们这一边，暗暗挑起事端，捉了不少修士炼成活死人。江南一带，由信王把控，强迫所有凡人进宗门修习，筑基后便出师游历天下，遍寻灵力充沛之处。晋国都城已鲜见普通人，日月之光亦浅淡。天下灵气日渐稀薄，唯极北之地，有从极之渊坐镇，背靠寒渊，勉强算是未遭此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灵川听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世界要垮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天地之灵的明争暗斗，自古以来从未少过，各国瓜分土地，各派坐落灵气聚集之地占山为王。修士愈多，灵力愈少，还有魔修直接抢夺天地之灵，灵力衰竭是必然——不过那也是数千万年之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多出个书灵搅乱，侵入信王的神智，借了他的壳子把他的欲//念千百倍放大，贪婪的恶果亦千百倍放大，大肆抢夺灵力，甚至榨取一城之灵。硕果当前，自然拥趸者众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灵川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能和谢枯容飞升之后便一走了之，不管人间水深火热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若有朝一日，人间真的崩塌，他说不定便会直接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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