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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吹雪坐在床边擦剑,他的身侧,安陵容软软趴着,没骨头似的,身体软成一团泥。
少女仰面,眼含秋水,娇娇拉住他擦剑的手,摸上小腹,轻轻道,“难受。”见男人抽手不理她,委屈嘟嘴,“肚子难受,身上也疼,都不舒服。”
小姑娘动动脑袋,就那么趴上了男人的腿,又伸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,环住男人的腰,食指便在腰腹上上下滑动,见男人停了擦拭的动作便露出得逞的笑。
这笑容极浅,若非西门吹雪仔细,是绝对看不到的。
安陵容思量一番,爬起身,就这么坐在了男人腿上,轻轻环着他的脖子,芙蓉面一歪,枕上宽肩,有气无力道,“陵容听话,庄主以后不要打陵容了。”
“太疼了…要死了。”
年轻美貌的小姑娘自以为了解人心、算无遗漏,以为自己的算计终于得逞,好像全然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蠢笨的没头脑。
天光渐昕,西门吹雪看着手里的剑,无端觉得是该用心教她些东西了。
天又亮了些,年轻的剑客推开少女,起身穿上衣服。
安陵容看他一件一件穿上衣服,便又觉得他人模人样了。
她坐在角落里,撩过纱帘,薄薄掩在身上,透亮的光线洒在脸上,莹白娇俏。她看着那人径直远去的身影,难得有些落寞地低下了头。
“不要脸。”良久,才听见少女悠悠道,似是低声自嘲,似是隐晦唾弃,又或是二者兼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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