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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等做完所有该做的事后，沈梨向他行礼告退，吹灭茶桌上的灯盏，端着面盆出了卧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丁谏言躺在床榻之上，看着只有月色照映的卧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脑子里尽是小丫鬟转身背对他时沁出血迹的衣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不少血光，也习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没想到竟也会觉着有扎眼的一日。

        檀书把沈梨手中的面盆给一旁的小厮。“怎地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再坏第二次规矩了。”沈梨咧嘴答到。“背后现在还疼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的是不能，而不是不敢。

        檀书吩咐两个小厮候在门外，自己则陪着沈梨回下房。“早与你说过，今日怎就忘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碰到二少爷了。”沈梨坦然面对自己对丁默言的惧怕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碰见丫鬟觉着二少爷比三少爷可怖的。檀书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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