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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知道,就在不远处,他那儿子,也被人给吃了。
他一边吃,一边默默的流泪,泪如雨下,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。
悲至极处,已然是不能发声。
后来有一支队伍去投了闯王,走的时候,那人见他骨头架子高大,虽说被饿的脱了形,却也瞧得出来是有把子气力的,便来拉拢他一起。但是他拒绝了,他知道投奔闯王意味着什么。那可是跟朝廷,跟官家作对啊!
长久以来养成的对官府的畏惧,使得他根本没勇气走上这条路。
不知不觉间,钱一川脸上已经是布满了泪水。
他提起被角儿来,在脸上擦了擦,然后揉揉自己的脸,强迫自己露出一丝笑的表情。
“娘的,钱一川你个囊包。哭啥哭,要笑才是。现如今这日子过得多好?你要再哭,对得起谁?”
现在他很庆幸,幸亏当初面对着那个人的劝说没有动心。现如今自己日子过得多好啊?有房子有地,自己当着兵,每日大鱼大肉的吃喝,根本不花自己一文钱,每个月还能领许多粮食回家。
当真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。
他心里盘算着,等到秋收以后,收了那许多粮食,除了把皇粮国税交上之外,剩下的那些,寻思着卖上一批,然后买些砖瓦,盖好房子,就搬进城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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