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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顾西平带着宁砚去洗澡,来回又没忍住,从下午折腾到天黑,食髓知味,不知疲惫。
宁砚昏昏沉沉晕过去了,再醒来的时候,发觉自己挂上了点滴。
他发烧了。
医生是顾西平叫到家里来的,宁砚醒过来的时候,医生已经走了,卧室里没有别人,只有缓缓滴下的药,还有刺眼的灯光。
窗帘被拉了起来,宁砚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,他甚至有一瞬间产生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疑惑。
随着意识逐渐清晰,清醒时在这张床上发生的所有事情,他又一点点回忆起来,汗毛登时竖了起来。
他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地方都在被侵蚀,变成一个个黑黢黢的豁口,都在剥夺他的呼吸,吞噬他的生命。
宁砚望着天花板,觉得自己深处无底洞的洞口,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的,他处在坠落的边缘,只要某个开关开启,他就会瞬间跌落,坠入死亡深渊。
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很轻,像是刻意放缓了脚步。
来人推开门,宁砚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,装作睡着的样子。
“醒了还装睡?”顾西平突然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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